之沐

♬You'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（你太完美了 甚至让人觉得不真实）♬

♬Can't take my eyes off you （我只想一直静静看着你）♬
♬You'd be like heaven to touch （你就像美好的天堂）♬
♬I wanna hold you so much （我迫切想要抱紧你）♬
♬At long last love has arrived （爱情终于来了）♬
♬And I thank God I'm alive （感谢上帝 我还活着）♬

听到铃声响起，被窝里慵懒地伸出一只修长的手，摸索着手边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
♬Oh pretty baby （哦 漂亮的宝贝）♬

♬Don't bring me down,I pray （不要让我失望 我祈祷着）♬

 

「嗯……」王凯钻出来脑袋，把手机贴在耳边接听起来「喂？——」

「老板，是我，我们放寒假了」

「家鸿啊…」

「昂，你咋还没起呢？」

「嗯？」王凯瞧了一眼手机屏幕，已经上午十点多了。

「今天不来了？」

「嗯，不过去了」

「那个，兼职我想先做到今天，过年后再回来」

「知道了，今天有事就先撤吧，不用管了」

「嘿嘿嘿，好嘞！」

王凯挂了电话，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又钻了回去，翻了个身，突然看见对面裹在被窝里的一双眼睛正盯着他，吓得王凯瞬间清醒。

眼睛的主人嗓音仍有些沙哑，闷闷地吐出一句「早——」

王凯的鹿眼转动着，昨夜发生的一切如电影回放般重返到他的脑海里，脸颊刷的一下红了起来，羞耻心直蔓延到耳根。片刻后王凯又憨笑起来，倾身，响亮地亲了一口男人的眼睑。

被吻的人抽出左手一掌打在王凯脸上，王凯扯过对方的手，将人拉到怀里抱着。怀里的人动了动，「该起了吧——」

「饿了吗？」王凯问。

「快饿死了」

王凯放开男人，戴上眼镜从床上坐了起来。抬眼看见房间内散落各地的衣物，男人耳朵又开始发烫「咳——」

王凯简单收拾了下地毯，走到衣柜前找出白T和裤子穿好，回过头来一脸灿烂「好吃的马上就来！」

男人轻巧地闪出卧室，不一会儿就端来热气腾腾的早餐，王凯把托盘放在床上「先吃吧，一会再刷牙」

盖着松软被子的胡歌裹上了一条银灰色绒毯，头上的刘海还高高翘着，他听话地钻回被窝倚着淡蓝色的大枕头坐了起来，拿起托盘上的面包抹了刀果酱塞进嘴里。

王凯又从楼下拿来喝的和水果沙拉，

「咖啡、奶、果汁要哪个？」

「来，再吃点水果」

胡歌看着这个眼前忙碌的男人赞许道「真贤惠呐……你也吃啊」

王凯听话地钻回被窝，胡歌朝里挪了挪，手里的咖啡不小心洒出来几滴「哎呀，脏了」胡歌蹭了蹭被子笑「sorry」

「盒盒，没事，反正昨晚就脏了」

胡歌斜眼看了一眼男人，突然好想给他一记白眼。

 

吃了早餐的两人，依偎在温暖的被窝里。没穿衣服的胡歌还迟迟不想下床，白得发光的胳膊扒在窗台上望着外面，一早就降下的小雪仍在持续飘散着，「现在还能看到雪真难得啊」

「嗯，没准儿会下到月底」王凯又盖了下胡歌身上的绒毯，望着他略显憔悴的侧脸，伸出右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，正常体温「不舒服吗？」

「就是懒得动」

「把衣服穿上吧，别感冒了」王凯拿来给胡歌准备好的衣裤。

「你帮我穿」

「你确定让我帮着穿？」王凯歪着脑袋看着他。

「啊」胡歌没力气地肯定道。

王凯跪在床上，把白色衬衫展开，将男人的胳膊从一只袖子中穿过去，他看到胡歌高举着包扎的右手食指。前一晚虽然用冷水简单清洗过，发红的手指依旧火辣的疼，当时胡歌强忍着的表情还是引起了正在他身上开垦的男人的注意。心疼的王凯分下心来跑到卫生间找出一管进口烧烫伤膏给他涂上，并简单包上一层纱布。

王凯把另一只袖子也拾起来，问道「手还痛吗？」

「诶？不痛了」胡歌轻轻解开纱布看了下，没有留下疤痕「这药膏还蛮好用的」

胡歌扣好衬衫扣子，懒洋洋地躺了下来，闭上眼睛，继续发号施令「裤子！」

王凯抓起一条新底裤，穿过男人双脚，看到对方白皙小腿上性感的腿毛和无法忽视的明显部位时，王凯又兴奋了起来，焦躁地随意给胡歌套了上去。

王凯把长裤扔在胡歌肚子上，「自己穿，手不是不痛了吗？」

胡歌闻言，睁开眼睛起身，膝盖支在床上盯着眼前的人。他摘下王凯的眼镜戴在自己鼻子上，用双臂圈住了对方的脖子，「别装了，书呆子」

王凯抚上胡歌的后背，慢慢地凑向前，用鼻尖扫描着对方的脖子，耳朵，然后是脸颊。额头相抵，王凯专注地盯着对方的眼睛，胡歌被撩拨得心痒难揉，撇开眼镜，抓着王凯的头发啃咬上他的唇。王凯刚想开口喊疼，胡歌的舌头就溜了进来，笨拙的吻技让男人兴奋不已，王凯加重了这个吻抢下主动权，扣住对方的手腕。两人跌回床上，被压在身下的胡歌发出「嗯嗯」的声音，王凯全身的神经已经活跃到了极致，修长的右手终于探入对方才刚穿好的底裤中。

 

站在店内的王凯，看着几个外国客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书本的价钱，时不时要他这个书店老板答疑解惑。这几个白人男子是Anna的朋友，先前见过王凯几次，这次是代表公司准备购入一批新的商务汉语教材，来和熟人谈谈价钱好便宜一些。王凯嘴上跟来人们探讨着价钱问题，脑子却早已经飘回公寓去了。

 

家里藏着的大明星现在在干嘛？

还在睡吗？

 

王凯一想到对方的脸，就愉悦地弯起嘴角。如果不是Anna女士的电话打来，他今天是根本不准备来书店的。

 

「我们的汉语老师说这本是最棒的」

「可是要通过考试的话还是得买最经典的这本啊，哥们儿」

「但是太贵了不是吗！」

「嘿，比起报名费便宜多了好吗？」

「这怎么能是一回事呢？」

 

王凯手臂交叉置于胸前，微笑，点头，却完全听不进前面客人们所说的内容。

 

「啊……啊……慢……慢点」胡歌抓着床单叫嚷着，包裹着小小歌的手掌慢了下来，下身的律动却没有减轻。昨晚因为胡歌的疼痛还是只进行到一半，两人并没有再深入。当时看着对方痛苦的表情，王凯同样难受得不行，最后爱爱以彼此温柔的安慰结束，而今早的两人终于再不能忍耐，做好充足的准备后成功地上了本垒。

 

「舒服吗？还叫我书呆子吗……嗯？」

「你……斯文败类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「嗯……嗯……」

「啊……啊……再快点」

「亲爱的……叫我……」

「书………」

「什么？」身下用力一顶。

「凯哥，凯……凯凯……」

 

「你爱我……吗？」

「啊……爱你，我爱你……」

「嗯……嗯……啊……宝贝儿……我好想你」

「……王凯………嗯啊」

 

「Nick, Nick？」

「王先生？嘿！！」

王凯被推了一下，猛然回过神，愣住了「咳—什么？」

「您听到我们说的了吗？」

「啊，当然！」

「那您怎么想，这个价钱可以咯？」

「Okay ！没问题！」

「Ok，太好了！您真是个好人！」

「盒盒盒盒」

「书到后请您给William先生打电话，这是号码」

「Okay!」

 

外国友人离开后，王凯回到收银台，打开手机收到了William转来的教材费，「纳尼？刚才说的是这个数吗？」

 

虽然也是有盈利的，

但是还是少赚了。

 

王凯关了店门，来到后巷取出单车跨了上去，飞一般地驶离了书店。回到公寓的他急切地打开门，换了拖鞋小跑着上了楼，刚打开卧室的门，就被闪光灯晃到了眼睛。

「咔嚓——」

待王凯睁开眼睛，就看见穿着白衬衫的胡歌蜷缩在自己伊姆斯休闲转椅上，手里端着一台拍立得，「嘿嘿」

「盒盒盒，你干嘛呢？」王凯脱下外衣扔在床上。

胡歌捏着相纸等待成相，「无聊啊，拍拍照片」

王凯拿过来拍立得摆弄起来「你背了相机来的？」

「不是啊，楼下客厅桌子上看到的，不是你的？」

「应该是师兄的」

「啊，那我玩一下他不会生气吧？」

「不会不会」

王凯俯身，把相机镜头对准胡歌，趁胡歌望着窗外的功夫给他的侧身来了一个特写，「咔嚓——」

「喂！你偷拍我！」

「跟谁学谁啊！」

 

柔软的夜幕拉了下来，公园和附近的街道都变得逐渐模糊，夜空中稀疏的星光坚强地眨着眼。

穿着白色T恤的王凯掐着腰站在燃气灶前，打开盖子，用勺子搅拌了一下锅里的粥。

「你就不想问问我这几天怎么了吗？」坐在餐桌前的胡歌放下手里的书终于问道。

王凯盖上盖子转过身，倚在工作台上笑了笑，「我想问的是很多，但你想说的肯定不多」

「嘿？」胡歌着实想不到王凯会这样回应自己。

王凯放下勺子，坐到他对面，

「我相信你，也永远支持你！」

「喂，你好像都要被绿了，就不怀疑吗？」胡歌还在好意"提醒"。

王凯杵着下巴盯着窗外的星星，「不是怀疑，是质疑」

「什么？」

王凯笑着说，「你，是天上的星，我是锅里的白粥」

胡歌没觉得好笑，他愣愣地看着王凯，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。

「我质疑的是我自己，不提也罢」王凯并不想提这些日子内心的动摇，只是接着说，

「你的世界和你自己肯定有无法平衡的地方，有很多无奈，有很多，复杂的，我不懂的妥协。只是你要是觉得上面冷了，就下来到我的锅里暖暖，什么时候再回到天上去也不错啊」王凯抱着胳膊莞尔一笑，「你说对吧？」

胡歌从前曾不会想象，会有一个男人对自己说出这些，他看着王凯，那人的表情看似放荡不羁，眼里却有着一丝藏不住的笃定和倔强。

「你是不是没跟人讲过情话？」

「啊？我说的很烂啊？」男人不禁询问起当事人的感受。

胡歌摇了摇头，「一点都不浪漫」

「那我…」

「我的世界一点都不复杂，」胡歌打断了王凯，「我并不是被工作，被那些破绯闻烦的才逃避到这，我这次是被赶出来了，真的是无家可归哦！」

「为什么？」王凯静静地听着。

「因为他们给我安排了相亲，他们喜欢那个女孩儿。因为，我是他们的唯一……」

胡歌低着头接着说，「然后，我就跟他们摊牌了」

王凯不确定对方的意思，「摊什么牌？」

胡歌望着王凯笑了笑，「你说呢？」

男人有些难以置信，也不相信胡歌会因为感情问题和家人闹出决裂「其实，你不用这样做，还会有别的解决办法的」王凯想了想，「他们是因为爱你」

「你喜欢男人吗？」

王凯被这样突然一问，摇了摇头，「不啊」

「没有别的男友？」胡歌眯起眼睛。

「没呀，从没交过男的」绝对的真话。

「其实我也不喜欢男人」

「不是吧？」王凯自然是怀疑过自己的脸也许是胡歌的type。

胡歌低头抠着手指，撅起嘴「反正没办法了，我先收了你吧」